20.一起行动

妮娜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眼前这人的眼眸如同一汪幽静沉寂的潭水，深深地将她淹没，不给她挣扎的机会。

“你······”妮娜呢喃了一声，微微皱起了眉头，她觉得这双眼睛好像非常熟悉，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？

还没等她仔细打量一番，蝙蝠侠就起身站了起来，他退后一步，拉开了和妮娜之间的距离。

妮娜眨眨眼睛愣了一下，她启唇想要说些什么，结果刚刚张嘴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
“阿嚏——”

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非常响亮，连蝙蝠侠都被吓了一跳，他微微皱起了眉头：“你还好吗？”他低哑的嗓音破开了夜色，让许许多多的哥谭恶徒们闻风丧胆，可是妮娜却一点也不害怕。

她摆了摆手：“你终于来了，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
“有事？”蝙蝠侠不动声色地侧过身体，挡住了飘进钟楼的雨点。

妮娜点头：“上次你带走的那批毒-品还有没有？可以给我一点吗？”

蝙蝠侠说：“有，你想用来干什么？”

“我最近有一些新发现，如果是真的，那么我们就可以找到本杰明制作毒-品的地方了。”妮娜将威斯登的案子大概说了一遍，“如果在那间器材厂里找到的某些成分和那批毒-品中的成分合得上，那么我的这个猜测就是正确的，那间器材厂就是本杰明制作毒-品的地方，这样的地方不能留下来。”

因为各方面的考量，本杰明这个人暂时不能动，不动就不动吧，她选择给他添堵，反正不能让他再“为所欲为”了。而且这件事情还必须告诉布鲁斯，毕竟韦恩集团也牵扯在其中，不明白真相的人或许会认为是韦恩集团和本杰明在同流合污。为了预防这种不良的影响，布鲁斯需要早些做准备。

听了妮娜的话，蝙蝠侠犹豫了一瞬，他并不想让妮娜牵扯其中，他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她的身边，她的安全无法保证。

妮娜见蝙蝠侠久久不说话，忍不住抬起手来拍了他一下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蝙蝠侠回过神来，他下意识地垂首看向妮娜。

妮娜正半仰着小脸看着他，她的神色专注，眸光清澈明亮，一副认真等着听他说话的模样。

蝙蝠侠忍不住抿紧唇角，挣扎了半晌后，他还是将自己查到的东西告诉了妮娜。

“那批毒-品的成分我已经检验过了，非常复杂，它们并不能单纯地被称作是毒-品。”

妮娜皱起了眉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蝙蝠侠继续说道：“那东西可以短暂地激发人的身体机能，比如力气变得非常大、跑得非常快、跳得非常高等，瞬间让身体素质变得比普通人高好几倍。相应的，它的副作用也不小，吃多了会让人上瘾，会让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猝死。”

“猝死！”妮娜瞬间想起了亚伦·赖特，难道说他也在服用这种毒-品？

“本杰明肯定想用这批效用特殊的毒-品去做些什么，但没想到被你阴差阳错地偷出来了。”蝙蝠侠看了妮娜一眼，斟酌着说道：“我先前就注意到你说的那家器材厂了，原本想趁着今晚去探查一下。”为了不被妮娜发现身份，他避开了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家器材厂的原因。

妮娜并没有多想，只在听见蝙蝠侠说要去探查器材厂的时候，她双眸一亮：“我和你一起去！”

“不行！”蝙蝠侠想也没想地拒绝道。

妮娜不服：“为什么不行？我的身手很不错，不会拖你的后腿。”

蝙蝠侠摇了摇头：“事情发生了这么久，本杰明肯定会有所防备。那家器材厂的守备情况未知，多一个人去就有可能多一个人有危险，我不能带你去，你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吧。”

话音刚落，蝙蝠侠就向外边迈了一步，他想从钟楼上跳下去，直接走掉，不给妮娜再开口的机会。

妮娜一看见蝙蝠侠的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，她的反应极快，抬手就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，拉扯着止住了他的动作。

“你不想带我去，那我就自己去，到时候你可不能阻止我的行动。”妮娜耍无赖地说道，她紧紧地抓着蝙蝠侠的披风，一双棕眸牢牢地落在蝙蝠侠的脸。

蝙蝠侠被她拉扯着倒退了一步，他有些无奈地回过身去看妮娜。妮娜倔强地仰着脑袋，眉头微蹙，一副如果他不答应，她就不放手的模样。

蝙蝠侠沉默良久，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，他沉声说道：“我可以带你去，但是你要听我的指挥。”

妮娜顿时笑了起来：“yes！my dark knight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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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，天空中隐隐透出光亮，黎明马上就要来临。

蝙蝠侠和妮娜到达器材厂的时候，守卫们正在换班，趁着这个空档，他们很顺利地潜入了进去。

躲在隐蔽的角落里，妮娜找了几只小老鼠来帮忙，在这几只小老鼠的帮助下，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了想要的东西。

“研制实验室在左边，仓库在右边，我们分开行动？男左女右？”妮娜小声地说道，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，而后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眸。

她和蝙蝠侠靠得太近了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，妮娜突然有点不敢看蝙蝠侠，她害怕自己看出些什么。

蝙蝠侠似有所觉，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，他来不及多想，他找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拍摄器和几个葡萄大小的炸-弹，递给了妮娜：“先将仓库里面的东西拍摄下来，以后这些可以成为指证本杰明的证据。”他们虽然现在不能把本杰明怎么样，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将他送进监狱。

妮娜点了点头，她小心翼翼地将炸-弹装进了口袋里：“什么时候开始炸？”

蝙蝠侠一只手握住妮娜的手腕，另一只手调节她腕上的手表，将她表上的时间和自己的时间调成一致，分秒不差：“六点十五分开始炸，我们有四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
妮娜将所有的行动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，她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，觉得四十分钟完全够了，于是她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开始行动吧。”

蝙蝠侠没有放开她的手，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妮娜：“自己小心，安全第一。”

妮娜浅浅地笑了一下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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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点十五分，研制实验室和仓库同时发生了爆-炸，安静了一夜的器材厂顿时喧闹了起来，守卫们开始四处奔走，寻找灭火器灭火。

妮娜炸-掉仓库后，就一路往外边撤退，她和蝙蝠侠约在了离器材厂五百米开外的草丛里碰面。

妮娜因着有几个小帮手在前边“探路”，她的整个行动非常顺利，不止没有碰上守卫，连监控摄像头她都有意识地避开了，保管对方找不到她的一点蛛丝马迹。

她在草丛里蹲了一阵，小腿上被蚊子咬出两个包后，蝙蝠侠才从器材厂里出来，他一出来就看见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妮娜，他二话不说提起她就跑。

妮娜错愕地眨了眨眼，问道：“溜得这么快，你被发现了？”

蝙蝠侠没有回答她，他带着妮娜坐上了自己的蝙蝠摩托，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。

半个小时后，距离妮娜家不远的隐蔽小巷中，蝙蝠摩托终于停了下来。

妮娜顶着一头乱发跳下摩托车，她一边揉着自己被风刮得生疼的脸颊，一边忍不住抱怨道：“上帝啊，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坐火车，你为什么开得这么快？你是十二点的辛德瑞拉吗？是到了时间你就要变回去？这俩摩托车是你租来的？你急着还回去？可是再着急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啊！”

蝙蝠侠确实很赶时间，因为天马上就要亮了，他发现了一点东西，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去。

“我先走了，你快回家吧。”他急匆匆地和妮娜告别了一声，然后一轰油门立即离开了。

看着蝙蝠侠在空中翻腾着的披风，妮娜无奈地耸了耸肩，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，她才转身离开。

十分钟后，妮娜到了家。

上楼前，她随意地瞥了一眼，看见两只猫咪躺在楼前的排椅上互相舔毛。

一晚上没睡，妮娜大脑放空，她扫过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，没觉得什么不对，然后五秒钟后。

“嗯？”妮娜“噌噌噌”地从楼上倒了回来，“雷奥？”